凌晨三点,“星辰”的训练室里依然亮着微光。
他的手指在机械键盘上翻飞,敲击声细密如雨。屏幕上光影流转,映照着一张过分年轻却年轻却略显疲惫的脸。这是“星辰”——本名张小北——成为职业电竞选手的第三年。三年里,他习惯了这样的夜晚:显示器的蓝光刺得眼睛发干,手腕的膏药换了一茬又一茬,窗外城市的霓虹渐渐熄灭,只有他的屏幕始终亮着,像不眠的星。
然而这颗星正在经历最黯淡的时刻。战队连败,舆论如刀,赞助商开始动摇。此刻他正进行着今晚第37场单人训练,一个微小走位失误让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。“菜鸟!”公屏飘过嘲讽过嘲讽。他没有回应,只是默默点击“再来一局”。这已是今晚不知第多少次重来了。
休息间隙,他刷到一条评论:“打游戏的也算运动员?”下面有人附和:“不就是会按键盘吗?”他看着自己贴着肌效贴的手腕,想起医生说的“腕管综合征初期”,苦笑了一下。这些声音他早已习惯,但偶尔还是会刺痛——就像此刻,当失败和质疑双重夹击时。
恍惚间,他想起了七岁那年。那时家里只有一台老旧电脑,他第一次接触《星际争霸》。父亲推门进来,他慌忙切屏假装学习。父亲。父亲什么都没说,只是把手放在他头上:“小北,无论做什么,都要做出个样子来。”那只手的温度,他至今记得。
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一次关键比赛的决胜局。对手全面压制,队友相继倒下,只剩他一人在巨大的地图上孤独周旋。资源枯竭,兵力悬殊,所有人都以为胜负已定。解说。解说已经开始总结败因,观众席响起惋惜声。
就在这时,“星辰”做出了一个震惊全场的决定——他放弃了固守最后的基地,将所有农民变成战斗单位,单位,发动了自杀式突袭。
“他疯了吗?”解说惊呼。
但他没有疯。在所有人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,他悄悄派出了一个最初级的侦察兵侦察兵,正穿过地图最危险的区域。当主力在前线吸引全部火力时,那个不起眼的小兵抵达了对手后方无人防守的资源点。
“赢了!”“星辰”在麦克风里轻声说。
全场寂静了三秒,然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。没有人注意到,胜利的那一刻,他首先做的是摸了摸左手腕上厚厚的护腕。
那一刻他明白:父亲说得对,无论做什么,都要做出个样子。对电竞选手而言,“样子”不是领奖台上的光环,而是失败37次后仍要点下第38次“开始”的勇气;是即使全世界全世界都说你不行,仍要在绝境中寻找那寻找那微乎其微的可能;是在虚拟世界里,付出无比真实的努力。
凌晨五点,“星辰”关掉电脑。东方既白,新一天的训练即将开始。他知道,在这个新兴的行当里,他们这一代人正在书写历史——不是用墨水,是用每一次敲击;不是在纸上,是在无数发光屏幕组成的星河里。
而他和他们,就是这片新宇宙里最先亮起的星。无论你是否看见,它们都在那里,遵循着自己的轨道,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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